我不上网,发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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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好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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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瑞(银瑞)]一个暗恋故事

就这样吧。

写于第六集播出之前甚至第三季开播之前。。当时的他们还没有任何直接冲突所以我只会乱搞一些乱七八糟的设定。。之所以发出来是我怕看了第六集以后我再也不想写了(?)

很荣幸我又污染了tag(?)

白化症患者十分畏光,他们的头发以及其它体毛都呈白色,瞳孔和虹膜因缺乏黑色素而呈现淡粉色,他们不能被强烈的光线照射,不能在大好晴天出门散步,不能直视过亮的光源。

所以格瑞不能直视银爵的眼睛。

第一次从背后只看到银爵一头纯白的短发和带有青春气息的双肩时,格瑞曾以为自己居然在这几万分之一的几率下遇到了同类,欣喜下又看到了他黝黑的皮肤。怎么回事,这样富有黑色素的皮肤可不是一名白化症患者会有的,还有他的眼睛,怎么会在发光呢?银爵转头的那一瞬间格瑞连忙把眼睛眯得只剩一条不能再窄的缝隙,并且抬起手遮挡住半边脸。

尽管如此,银爵眼里发出的光还是穿过稀疏的指缝,又穿过密集的眼睫细碎地投进了他脆弱的瞳孔之中,又被太过狭小的隙缝扯得奇形怪状扩散开来,最终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个怪异得不行的图像,在那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格瑞印象里的银爵都是这么一个扭曲的样貌。

第二次是晚上,格瑞在小巷子里离路灯远的一边贴着墙根走,突然远处又两个白色的光点朝自己而来,格瑞一边下意识地用手掌遮挡住双眼往旁边跑去,一边在心里诧异摩托车怎么开到了人行道上,然后就撞上了一个带着湿冷温度的胸膛,他看到有光芒从上往下照射过来打在自己肩膀上没有被手臂遮住的区域,向上看到手指的缝隙被照得泛红,就像是他曾经见到某个双眼发光皮肤黝黑的人盯着他看的感觉。

被撞到的那个人没有在他面前作过多的停顿,很快绕开他走了,格瑞回头看见一头纯白的短发和带有着青春气息的双肩。

然后就是格瑞学会了在自己的生活里添一副墨镜,没什么别的原因,本身他这样的白化症患者白天出门时就最好要戴副墨镜,而格瑞总是不怎么喜欢墨镜,他不喜欢眼前一切属于自己色彩的事物被墨镜滤得变了色,不喜欢分辨不清暗处物体的轮廓的感觉,所以每当烈日天气出门,格瑞会长袖长裤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会带上有他两个脑袋那么大的蠢兮兮的太阳帽,会撑起带花边的黑色太阳伞,也坚决不会戴墨镜。不过这次他有了足够的理由,他可不想某个时候再遇到那对发光的眼睛时不及闪避了,再者,他想要看一看这个拥有发光眼睛和湿冷温度的人到底长一幅什么模样。

不知是不是自己终于开始留意的缘故,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双肩在视野里出现地愈见频繁了,甚至让格瑞怀疑生活里一直有这么一个外貌出众的人自己从前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不过银爵总是迈着大步走得很快,并且每次都从格瑞背后走来,在戴着墨镜的格瑞终于发现身后照过来的光猛地扭头时,银爵就正巧从他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跨到了他身前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于是格瑞对银爵的留意愈发地明显了,脑中也开始了对这对发光眼睛完整样貌的想象。他的眼睛一定很大,不然也不会发出那么亮的光,他的鼻梁不会太高,至少没有高到从侧边看去足以遮挡眼睛的地步,他有黑巧克力色的薄嘴唇和咖啡色的皮肤相衬,这是格瑞从第一回看到那个扭曲的影像时就产生的想象。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格瑞每天的脚步逐渐逐渐在变快,有时肩上扛了一路的光,却还是只能在拐弯处猛地回头时捕捉到一个模糊的残影。

今天今天,终于暂时放弃固执想法 的格瑞坐在咖啡厅。杯中的咖啡已经不太具观赏性,咖啡表面浮着几个没有棱角的冰块,在饱吸咖啡的浓郁后爬满咖啡色的细纹,一下午的困倦和夏季就快结束的慵懒像圆领毛衣裹在全身。

会不会从咖啡厅的玻璃窗里看到匆匆行过的他呢。

漫长的等待总是让人疲惫不堪的,对揭开谜底的兴奋逐渐消磨,思绪被一个沉重的什么东西拖住缓缓下沉,墨镜像是要把鼻梁压塌,格瑞抿了一口咖啡,闭目仰头靠在咖啡厅的高高椅背上。

头顶有不坚硬的触感,好像是碰到了隔壁桌同样向后仰头的人的头顶,格瑞猛地坐正了扭头看向头顶被触碰的方向,没有被墨镜遮挡的下半张脸霎时铺满了那边的人眼里的光。

像是被污泥阻塞数天的水流终于流通,积尘多日的车窗终于亲吻到沾满泡沫的湿海绵一般,脑中模糊了许久又被无数幻想包裹的印象在一瞬间清晰了起来,透过墨镜他的皮肤更黑了,但比起原先记住的扭曲影像还是清晰了不少,他的眼睛一如想象中的那样大,被层次感极强的头发遮了小半,鼻梁极为配合的没有高到会挡住眼睛的光的地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黑的缘故完全看不到他嘴唇的轮廓,他眼里的光还是让格瑞不敢把墨镜摘下来,但此时格瑞已经开始后悔在大夏天把自己裹成这副傻乎乎的模样出门了。

因为座位就在整面的玻璃窗边所以格瑞连巨大的太阳帽都没有摘下来,头发被帽子压得乱糟糟的,长袖衬衫的袖子从深色汗衫的袖短里伸出,衣领被翻起来遮住脖子看上去是十分不整洁的做法,墨镜镜片遮挡住了脸上最为好看的眼睛,格瑞感到现在的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足以至少给别人留下个至少不坏的印象的地方。

况且此刻相比仅仅是想要留下不坏的印象,他更想,要他心动。

银爵盯着他看有好一会了。

银爵转回头去继续喝他的咖啡了。

银爵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离开座位了。正是要经过格瑞的桌边的方向,然后格瑞神使鬼差地把脚向外伸出一点点。

绊他一下,绊倒最好,如果能摔到自己对面的座椅上就更好了。

自己就有足够的理由装作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又赶紧反应过来地去扶起他的好心人了。

但银爵没有走着路把脚放在地上拖的习惯,从他每天步履匆匆地超过格瑞的动作就能看出来了,他也根本没看到脚下伸出来的颜色亮丽的运动鞋,径直跨了过去,格瑞连绊他一个趔趄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咖啡杯里的冰块化得只剩两块,看上去就像是咖啡色的皮肤上两只透明的眼睛,格瑞盯着看了好一会,把两块就要化完的冰块拣出来咔嚓咔嚓嚼碎了。

细小的冰渣顺着食道冰凉了整个胸腔,就像是那对发光的眼睛滚呀滚呀滚进了心脏里,融进了血液里被泵到全身每一个组织每一个细胞。

夏日里隐隐的又奇怪的情绪被一个困倦下午一杯又一杯的咖啡氤氲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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